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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怒江的三次亲密接触(三) 

2008-07-14

离开怒江第一湾丙中洛往回走时,我们车开的路又有好几段被滑坡和泥石流拦住,有一次等着推土机来清路的我们,把路边村子里能搜罗到的鸡和鸡蛋都吃了。边吃还边琢磨着前两年一部电影里的画面,号称要过过村里人生活的城里人,把人家村里带毛的吃得就剩鸡毛掸子的画面,看来那不是夸张。

离开怒江我又拖着病腰去了金沙江,为年仅32岁就离我们而去的好友亮中扫墓。还是坐在火塘边,亮中的乡亲们向我们诉说的是他们对水电工程的强烈反抗和对可能会失去家园的深深忧虑……

同样家住江边,同样有着多种族,多文化的传统习俗。不同的是,一地是国家级的贫困县,一地几乎家家都不仅是“万元户”。

坐在北京家里的电脑前,不再有火塘,不再有大山,不再有绿色的江水。有的是朋友发来的信上说:随着岷江上一个个大坝的耸立,昔日会跳出“雪花“的岷江,如今河床出现一道“奇观”:戈壁,那里不要说流水,就连可供植物生长的一片湿地也没有。春日下裸露在风中的河床,在阳光照射下呈苍白的银灰色,那些硕大的石头、干涸得已开裂的成砂土了无生气,躺在空空的河床里。行走在干涸的河道里,脚下的石头会“咔咔”作响,脚步带动的尘土在空中飞扬。

我的眼泪随着电脑中同行写的这篇文章中的一个字一个字的移动而不停地流着,流着。不知明天的怒江,明天的金沙江会不会也要只见阳光下干涸的石头躺在空空的的河床里。

我不愿为怒江写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