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公众参与 志愿行动 【2019黄河十年行之七】——牧民视这里为黄河源

【2019黄河十年行之七】——牧民视这里为黄河源

汪永晨

2019-07-31

2019年7月24、25日,对我来说可以算是个“多事之秋”了。白天的行程昨天都写了,在说我们去小学捐书到了傍晚因有很多事要协调,其实就是想说说黄河十年行这十年,故事真不少。
海拔4400米的黄河源麻多乡我们到时已经晚上7:00了,想今天到黄河源头已不太可能。更大的挑战是,下车时大半车的人严重的高反。一位在英国读书放暑假回家的19岁小伙子干脆需要送到当地医院。而当地的医院除了吸氧和给了两小瓶葡萄糖喝以外就只有听天由命了。

当记者的习惯,无论走到哪儿,我都会写下当天的记事发到我们绿家园每天做的“绿家园环境信息导读”上。 

通常是在晚上9点把前一天的纪事写下来发到朋友圈里。已经晚上7点多了,在一大半同行者 严重高发,有人还在医院抢救做为领队的着急中,完成当天的文章真是不容易。

8点半终于写完了要写的文章,马上到黄河源第一小学去捐书,捐衣服。
10年的黄河十年行,十年的和江源的孩子们在一起,每次校长,老师都和我在一起,每一次我们也都和校长聊聊学校有没有什么新故事需要记录,特别是那些让我们惦记的,一个月只有800元工资的民办教师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在我们的大巴课堂上一位企业老总说他愿意帮助这些民办教师,所以我们需要和校长谈谈怎么做?
就在我们采访校长时,突然同行的刘亚跑来说,那位在医院的年轻人的脉搏1分钟跳200下了,发烧快39度,而且手指头都紫了。停止采访冲到医院,迅速决定送他去县医院。来时二百多公里的搓板路我花了几个小时,回去黑色中前行。

本说四个小时的路程,可从他们离开,快六个小时了,才终于有了信号。万幸的是小伙子还算平稳,不幸的是车开出去没多久,司机先是要睡觉,后是要加钱,接着是8次出去给轮胎打气,6 次下车关后备箱门,到离县城医院还有80公里时干脆完全不能开了要打电话求救。

这6个小时没有信号的等待中,我这个一贯总往好处想的乐观人却总往坏处想?

第二天早上给我们开车的四位决定他们上不去黄河源了。两位初中生随后也说她们不上去了。
如果说昨天晚上着了大急,今天早上此行22个人中一下子有九个人上不去黄河源,我想无论是对这九个人,特别是刘秀英,曾一湘平两位送高反的年轻人去医院的,还是对我,都是无法释怀的遗憾。
和前些年一样,去黄河源我们我们的车不行,要重新租当地人的越野车和皮卡。

从麻多乡到黄河源还有四十多公里。今天我看到的这片黄河源区,和前些年相比变化并不大。路还是那么颠,路上的野生动物也不多,只是大鵟站在路边的电线杆子上,一年不落的见证着我们一年又一年的黄河十年行。
今天不同的是,在黄河源第一家旁边修了个大门,有很多房车,那样子,好像以后这里会是个票房。
前九年的河源只有我们这一行人,今天来旅游的人一拨又一拨,在拍照,在叫喊,把个原本寂寞的黄河源变得热热闹闹。
黄河与人已相依相伴了无数年,她的寂寞与孤傲,是环境与性格使然。人来这里是行万里路,是亲近自然。可对黄河来说是什么呢?生存环境适合她,不适合人的河源,突然从冷清到喧闹,又意味着什么呢?
黄河全长5464公里,流域面积752443 平方公里,是中国境内仅次于长江的河流,它发源于青海省巴颜喀拉山,呈“几”字形,流经青海、四川、甘肃、宁夏、内蒙古、陕西、山西、河南及山东九个省。
在中国历史上,黄河沿河流域给人类文明带来很大的影响,是中华民族最主要的发祥地之一,所以中国人一般称其为“母亲河”。黄河是中国第二长河,世界第五长河,世界上含沙量最多的河流。
中国人民比较明确地认识黄河及其源头还是在唐代以后。因为从唐代起,中原人民同边疆少数民族间联系大大加强,特别是同居住在青藏高原上的吐蕃之间的往来日益频繁,而黄河源头是古代通往西藏高原的交通大道。
唐使刘元鼎出使吐蕃,还曾专门考察过黄河源头。黄河发源于巴颜喀拉山北麓各姿各雅山下的卡日曲河谷和约古宗列盆地,分南北二源。两地海拔高程均在4600至4800米之间,黄河源头被国家列来自然保护区。今天又成为三江源国家公园。
我第一次见到黄河源是2009年,也就是那次行走黄河后,我们发起了“黄河十年行”。因为我们发现,今日之黄河乃今日中国环境现状之缩影。源头受气候变化的影响冻土在融化;中游过度开发河流在断流;下游污染水成了黑色。记录黄河,就是记录当今中国的环境现状,大自然所受到的影响。
不过,2010 “黄河十年行”第一年再见黄河源和我前一年见到的想比时,我还是被大大地吓了一跳。
经过测量,黄河源头跟2009年我来这儿时相比,退缩了整整2米。

2018年带我们走进黄河源的文措丈夫嘎加告诉我们,今年是十多年来雨水最好的一年,所以草长得也好,以至于2018年也是我们“黄河十年行”拍到黄河源水最多的一年。
黄河源约古宗列盆地,东西长约40公里,南北宽约60公里,呈椭圆形。盆地内有一百多个小水泊,远看象是无数晶莹闪亮的珍珠嵌在其中。水泊四周,是绿草如茵的天然牧场。


2018 年黄河源头的水已经是我们这些年来最大的一次了,但让第一次看到的朋友们还是吃惊大河源头的小。

而今年的水大,让冰川学专家沈永平担忧的还有冻土融化了,存在江河源头的淡水资源面临的就是子孙后代用什么?

2019黄河十年行参与者周嘉宾今年是第二次了,今天他对约古宗列印象是这样的:我们的车在山顶驰骋,云彩在我们头顶,温煦的阳光透过云彩恣意地在山和谷之间撒下那些光和影的故事。
本来我只想故地重游,再去拜拜班禅大师,没想到发现了新大陆:顺着经幡、箭簇、白塔、班禅像,一路转下去,才感觉这个源头是信仰的源头——链接了传说中的格萨尔王和现实中的班禅大师。不是面子工程,所以我那天挺感动。

在美国读公共管理的谢明博士这样写到:黄河行之追寻黄河源头是此行的重点,从长江源第一县治多到黄河源第一县曲麻莱,再到黄河源头第一乡麻多乡,历尽艰辛才看到了黄河源头的涓涓细流,无法想象就是这细流孕育了浩浩汤汤的母亲河。

同行的王瑞镛写的是这样一段:黄河十年行·约古宗列印象:我们的车在山顶驰骋,云彩在我们头顶,温煦的阳光透过云彩恣意地在山和谷之间撒下那些光和影的故事。

2019年黄河十年行见到的约古宗列黄河源没有退缩,一路上我们都感受到了今年的雨岁。从去年到今年都是多雨之年,老百姓说草好,牛羊就好?对于整个大环境呢?

黄河十年行今年是第十年了,但是关注黄河源的生态环境,我们还会继续。

明天我们会见到黄河源区的另一座神山阿里玛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