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我们的行动 汪永晨专栏 烟花三月下江南之三

文图/汪永晨

2019-04-01

          这些年因为关注江河,我去过19趟怒江,黄河从源头走到入海口也走了九次了。所有这些狂热或者叫兴趣或者叫死磕,如果追溯的话可以追溯到50年前,我第一次到南京时登上燕子矶。

          至今五十年过去了,只要想起那次站在燕子矶,我的脑海里就会出现望不到天际的长江。我们中国的长江真伟大。

         不知我后来关注江河与第一次看到长江的相关性有多大,但到南京,再登燕子矶,对我来说,既是追寻久远的记忆,也是给今天的我加油,长江滚滚向东流,这一分钟和下一分钟已在不同的流域。只是一无反顾的向东,向东流去。

          我是长江吗,显然渺小的无法相比。我不是长江吗,我和长江一样,向东,不曾放弃。因为16岁的我就到过长江边的燕子矶。

         南京燕子矶屹立于长江南岸,远远望去,宛如临水飞燕。登上燕子矶头,举目远望,江天一色,风帆片片,风景如画,是南京浏览名胜之一。但在旧社会,那些失学、失业、生活无出路的青年,因感到前途渺茫而产生轻生念头,常有到这里投江自杀的,这使当时的燕子矶蒙上了一层可怕的阴影。不知有多少人在它脚下葬身鱼腹。

        教育家陶行知先生为此曾非常惋惜地说:“一个年轻人,为什么不能走别的路?为什么不想一想活着能多干些事呢?要让那些轻生的多想一想,死不得啊!”
  
         以至于陶先生到木工厂要来两块木板,挥笔写了两段话,然后让学生送到燕子矶头。一块木牌插在燕子矶休息亭旁边,上面写着三个大字:“想一想”。

          另一块木牌插在燕子矶矶头的险要处,也写着三个大字:“死不得”。

         这两块木牌引人注目,游览的人们见了无不陷入沉思,而对那些想轻生的人,更有振聋发聩的作用。当时南京青年会中学学生尤其贵,一时想不开跑到燕子矶镇上喝了许多酒,欲登上矶头跳江自杀。但当他看到陶先生写的牌子后,酒醒了一半,心想:自己才18岁,还年轻,应当立志报国,不应就此自寻短见,于是大哭了一场,放弃自杀的念头,回家去了。

         原复旦大学教授陈子展先生当时在南京上大学时,因患胃病不堪忍受其苦,爬上燕子矶头想一死了之。两块大木牌上的字犹如母亲慈爱的呼唤,如老师深情的教导,使他终于从燕子矶头下来,勇敢地去走他的人生之路。“想一想”与“死不得”在警示着轻生的人们:要珍惜青春,让宝贵的生命为正义的事业去发光发热!

          燕子矶公园位于南京市栖霞区幕府山的东北角,北临长江。登临燕子矶头,脚下惊涛拍岸,波涛如怒,豪气顿生。 山南连江岸,另三面均被江水围绕,地势十分险要,雄踞于山上的燕子矶是观赏江景的最佳去处。
  
          燕子矶作为长江三大名矶之首,有着“万里长江第一矶”的称号,是岩山东北的一支。海拔36米,山石直立江上,三面临空,形似燕子展翅欲飞,故名为燕子矶。

          燕子矶人古代是重要渡口。康熙、乾隆二帝下江南时,均在此停留。今天,矶顶有御碑亭一座,亭中石碑正面刻有“燕子矶”三个大字,为乾隆皇帝亲自题写,他六下江南,五登燕子矶。“燕矶夕照”为清初金陵四十八景之一。

          燕子矶岩山有12洞,为江水冲击而成,大多是悬崖绝壁。

         鸦片战争时,英国军队由燕子矶登陆,直逼南京;二战时,日寇在此江滩处集中屠杀南京同胞数万人。

        历史的尘埃已住在人们的记忆中。大江滔滔却还在眼前。长江在燕子矶让陶行知先生留下"想一想,死不得"是要留下人的生命。今天这句话要用在自然中,想一想,我们人类让自然也死不得,行吗?

       下一篇我和朋友们要一起在南京的东水关和明城堡。




汪永晨
2019 4 1 燕子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