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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怒江源之八】风中的经幡在怒江上

汪永晨

2021-05-30


2021年5月25日晚上我们到了西藏那曲地区比如。比如就在怒江边。传说这里原是一个“母牦牛部落”定居的地方。因为在藏语中,“比如”是“母牦牛角”的意思。用动物作为一个部落的图腾,部落的名称,这是远古时代人类采用的办法。
前4世纪西藏古代12小邦之一的苏毗部落兴起,比如此时隶属于该部落。
7世纪,松赞干布兼并苏毗,统一了西藏。比如归“苏毗茹”管辖。
13世纪,元朝统一中国,对西藏地方全面施政。1260年,元朝派遣官员进藏清查户口设置驿站。当时共设立了27个驿站。卫藏地区有11个大站,比如县的下曲卡就是其中的一个大站,当时称为“夏克”。
比如县位于西藏自治区那曲市东部,唐古拉山和念青唐古拉山之间,怒江上游。地形以低山丘陵为主,间有高山峡谷,四周冰山雪峰环绕,平均海拔4000米。高山之间形成一条条深谷,沿怒江干支流东下,愈往东,河流切割愈深,谷地也较狭窄,山顶与谷底的高差很大,有的相对高差近千米。
野生动物有藏羚羊、盘羊、黑颈鹤、獐子、鹿、熊、豹、黄羊、岩羊、狐狸、狼、藏马鸡、藏雪鸡、秃鹫等。野生植物有贝母、知母等。还有虫草等菌类。
知道比如有怒江流过,所以吃过晚饭我们就直奔了怒江广场,看到了夕阳照红的山。可这一段江两岸被硬砌了。我在朋友圈发了这张照片后,有朋友直接说不点赞。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对自然流淌的江不受任何人为的干扰,有了追求,有了自己的审美。
在江边时,我们正在看那些经幡挂在桥上风中飘动时,两位当地的女士和我们聊了起来。
他们在医院工作,一个叫旺姆,一个叫贡卓。她们最高关注我们有没有高反,可能因为是在医院工作的缘故。然后又问我们去哪玩了。说到自己的家乡,满脸充满了自豪。
她俩还比着给我们看了很多她们家过藏历年聚会的照片。桌上的食品跟我们汉族还是有区别的,更大的区别是他们穿着民族服装唱歌跳舞,把个年过得充满了艺术气息。
比如的虫草一直很有名,我们问她们挖过虫草吗?她们说挖过只是现在在单位上工作,就不让再去挖了。现在上山挖虫草管理的很严,上山都要登记,出来要交税,而且外地人一律不会发给采伐证。
她们俩都很得意地说,西藏那曲的虫草最好,那曲比如的虫草最好。其中贡卓的先生,这几天正在山上挖虫草,一天能控140多根。每年挖虫草的时间是45天。去年他们家挖虫草挣了14万多。这几年虫草。的价格比较稳定,也没涨,所以他们的收入也算是稳定的。
我曾经听说虫草卖的好的时候,一年一家能挣100多万呢,这几年不行了。主要是现在假的太多,在市场上辨别真伪不容易。她们俩说你在比如买的虫草一定是真的,不会有假的,卖假虫草太不对了,她们说这话的时候那么朴实。
她们给了我们一段正在山上挖虫草的录像。真的不容易,在那么一大片乱草丛中就能看到虫草冒出来的小头头。贡卓说,挖虫草眼睛一定得好,小孩就特别厉害。他哥哥13岁的小孩有过一天挖1000多根的记录。
5月26日早晨我们想到怒江边看日出,毛毛细雨,我们没有看到金山,也没有看到太阳映红的怒江水,不过风中的经幡,却让我们身在江边十分感慨。
藏族人一直有把经幡挂大山大山垭口和桥上的习惯。是对大山和江河的祈祷。藏族人对大自然的情感,我一直觉得比我们汉人要深得多。他们知道感恩自然。这点值得我们赞赏和学习。
今天早上在桥上看见有一位男士在挂经幡,我问他你是经常来挂经幡吗?他说不是,今天儿子考试,所以挂个经幡保佑。我们离开比如经过当地的一所中学时,看到这正好是今天初中考试点。那么多车。车上的人都在感慨,一个学生就是一个家的希望啊。
今天我们出比如后下着小雨,云就在我们的车前穿过环绕。给我们开车的老穿对这条线十分熟悉,他说西藏的每一个县他差不多都能说出来。
突然他停了车,说这里也是怒江大拐弯。果然,怒江从源头出发,真不知道有多少个大拐弯。家乡的出于爱,也习惯把自己家乡的那个湾叫做第一湾。
在网上有一篇“九九漫游记”。他的一段话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放在这一起看看吧:怒江的藏语叫“嘉母吾曲”,翻译过来是汉族女子的汗液的意思。相传当年文成公主进藏,在这怒江边的温泉沐浴,温泉的水和着公主的汗液流入了怒江,因而叫做了“嘉母吾曲”。怒江从这个大湾的下游开始才正式叫做“怒江”,而这个湾的上游叫做“黑河”。因此这个湾倒是名副其实的怒江第一湾。不知道这人的考证是从哪得来的?
比如这个怒江大拐弯,留下过文成公主的痕迹,让这里除了自然的壮美以外,又增添了很多民族,文化,精神的色彩。
比如很出名的还有骷髅墙。我们走进那里时印象最深的是当地人说的,为什么要在墙上摆上这些骷髅,是一种对生命的尊重。这一说法还真令人思考。在这里有文成公主当年留下的法螺和樟香木,下一篇给大家讲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