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怒江源之九】天葬是藏族人与自然处于相协调发展的一种特有的生存方式
5月26日我们雨中一拍再拍怒江大转弯后就到了西藏比如达摩寺多多卡天葬台骷髅墙。天葬是藏族人民最能接受、也是藏区最普遍的一种葬俗。依据西藏古墓遗址推断，天葬可能起源于公元7世纪以后。有学者认为，这种丧葬形式是由止贡噶举所创立的。公元1179年直贡巴仁钦贝在墨竹工卡县直贡地方建造了止贡梯寺，并在当时推行和完善了天葬制度。多多卡天葬台三面是骷髅墙，有一人多高，后来在一个大雨如注的日子，浊水从山上滚滚而下，天葬台的墙倒了。两面骷髅墙是用剩下的骷髅在近几十年内慢慢垒砌而成的。剩下的这两堵墙只有原来的一半高。多多卡天葬台有两个，一个是正常死亡的人用的，一个是非正死亡的人用的。给我们讲解的人说，窟窿墙，是让大家尊重生命，而非正常死亡的人，就是不尊重自己的生命，所以要和正常死亡的人分开天葬。在藏民族的人生观里，对生命的解释需要我们再思考。为我们讲解的人说，网上说这里有3000多个骷髅。其实没有这么多，只有1000多个。文g中被扔了的一些骷髅是文革后人们从怒江边又捡回来的。在怒江边的多多卡天葬台院子内还有一个秘密，院子下面全是空的，很像我国北方地区冬天贮菜的窖。这里四边及底部全部是用石块砌垒而成，里面塑着佛像，存放着经书、宗教用品和供品。有趣的是这里冬季的气温极低，有时竟达到零下37度以下。然而，尸体在别处不管冻得多结实，只要在多多卡的天葬池里放上一夜，第二天准会百分之百的解冻，并可进行正常天葬，其中原因谁也说不清楚。由于这个谜的存在，使得多多卡天葬台名声远扬。附近许多县里死了人，都把死者运到这里天葬。从多多卡天葬师口中得知，整个西藏，过去曾保留死者头骨的有三座寺庙，除达摩寺的多多卡天葬台外，还有其对面的日丹寺天葬台和附近的缺代寺天葬台。由于这三个天葬台均在比如县境内，也使比如县名声大震。可惜的是，天灾更是人祸使三处天葬台内骷髅头大多被毁。直至80年代初期，即便落实了宗教政策，但缺代寺的天葬台却再也没有继续保留死者头骨。日丹寺原保留的部分死者头骨，在那些非正常的年代，有一部分曾被当地人偷偷埋入地下，所以至今在那里仍保存着部分骷髅墙，但规模远不如多多卡天葬台骷髅墙的宏大。西藏著名作家马丽华在《藏北图库游历》一书中肯定地说西藏有骷髅墙，在藏北的“多多卡”便成为全西藏唯一保存头骨的天葬台了。庄严肃穆的天葬台，盘旋飞翔的鹰鹫，举世无双的天葬场面，形成一个神秘世界，吸引着无数有缘或无缘走上西藏高原的人。天葬后留有头骨，我们在那时讲解的人说传说有几种理由。其中有一种是在天葬台对面住着一个罪恶多端的人，他死后建了这个骷髅墙，留下自己的头骨，是想警示后人要从善行事。网上的传说主要有两种，一种认为，早在80多年前，在青海的某个部落里有个小男孩，他在8岁那年目睹了3个百姓被杀，吓得他一口气跑到比如县的五世达布活佛跟前。达布活佛任他为达摩寺天葬院的天葬师。于是，他把所有死者的头颅取下丢在天葬院的东南墙角里，直到成了骷髅时，再把它们一个个拾起码好。他从天葬院的东北角开始顺序摆放，到他50多岁归天时，基本上摆放到了西南角上了。据说他之所以要这样做，是怕那个杀人狂死后混入天葬队伍中。另一种说法，保留死者头骨是在十三世期间，由比如县香曲乡缺代寺的打普活佛丹巴图库乌珠定下的寺规，具体动机至今尚不清楚。子文在书里写道：天葬师阿旺丹增说：把骷髅头留下来，砌成墙，无非是告诫活着的人，要多行善，少有俗念，无论什么人，死了不过如此！俱往矣，如今达摩寺多多卡天葬台被美术家们命名为“骷髅金字塔”，考古学家意识到这对人类学研究将有重大的意义；文学家则被它高深莫测的哲学和传奇色彩所感染和震惊。虽说天葬在当今世人眼里是一种奇特的葬俗，但是藏族人通过天葬将人与自然的关系更加紧密起来，就像当地人特有的生活方式与青藏高原独特的自然环境相适应一样，天葬也是藏族人与自然处于相协调发展的一种特有的生存方式。为我们讲解的人说，人死后最高等级的是塔葬，然后是天葬，再以后是火葬。贞观15年（公元641年）唐太宗将文成公主嫁给当时吐蕃的赞普松赞干布，文成公主一行从长安出发，到了比如看到此地风水灵韵便在此地修建了这座寺庙，称之为达姆寺，至今已经有1313年的历史。跟随文成公主到来的工匠把汉族的纺织工艺，建筑，造纸技术，酿酒等许多先进的生产技术都传给了吐蕃。随从的侍女以及公主本人把先进的纺织，刺绣，女工传授给了当地的妇女。今天在达姆寺，我看到了文成公主当年带来的一颗香樟木柱子。据说本来她带来了四棵，可是也是在那非常年代竟用去建桥了。2020年才找回来两根，其中有一根已经腐烂，现存的这根也被铁丝绑到伤痕累累。好在已经放在了寺庙中。在达姆寺中还有文成公主带来的法螺。可惜我们去的时候被锁所在柜子里，拿钥匙的人念经去了。怒江边的这座寺庙和骷髅墙，至今保留着其神秘性。文成公主巨大的塑像，看着寺庙望着怒江，滚滚流淌的怒江把这些故事年年月月带向了远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