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次到怒江,怒江的变化真大。除了修了美丽公路,公路边上还有步行道以外,修路造成的大江两岸的滑坡和江边挖沙之无序,也是没有想到的。
去之前和我们“江河十年行“采访了10年的人家李春花联系,我说我们有20个人你家能住得下吗?她说:行。
我当时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家现在竟有了三层楼的农家旅馆。原来屋子里的火塘依旧,来客却也有了宽敞明亮的餐厅。
2006年我们第一次到春花家来的时候,选中的是他的爸爸李战友做为要用十年跟踪采访的人家,记录在怒江边他们家在经济大发展的十年间的变化。
2006年我们第一次到春花家来的时候,选中的是他的爸爸李战友做为要用十年跟踪采访的人家,记录在怒江边他们家在经济大发展的十年间的变化。
2011年老人告诉我们,家里种的东西不卖自己吃,有核桃有柿子。每年我们来了,他招待我们的是在火塘边爆米花煮酥油茶。很遗憾,老人在2013年,离我们江河十年行走完还差两年的时候,因肺癌去世了。
2016年我们来的时候,春花告诉我们这里在修路,修路要占他们家的池塘,牛圈,还有很多树。
怒江的老百姓很相信政府他们觉得政府一定不会亏待他们,这次我们知道,鱼塘,树一共赔了他们家40多万。
一些赔偿细节他们不太记得了。为了越来越多的游客有地方住,他们用这笔钱和贷款,花了100多万,盖了这个三层楼。目前能住24个人。因为是在路边,他们不担心没有客人来,反而是常常是来了人没地方住。
现在全村86户人家有一半以上的都能接待游客。没有大的接待空间,有些人家三,四个人住的房间也是有的。
春花家除了住以外,吃也是顿顿爆满。一桌高则六,七百元,少则也要三,四百块,一只鸡卖到200多。
我们在春花家住了4天,顿顿变着花样吃的菜,原来都是春花77岁的妈妈种的,老人还养了50多只鸡。
和城里人不同的是,春花家的老大郭威前些年有北京的志愿者孟欣支持已经上到大四了,在昆明学的是体育专业。我问郭威的爸爸,郭威毕业了以后要干什么呢?他会回家和你们一起经营这个农家乐吗?郭威的爸爸说不知道,家里从来没有讨论过这些事儿。孩子怎么想,我们完全支持他们自己做决定。他们这种对孩子的教育完全由孩子自己发挥,到是也让我们刮目相看了。
春花倒是知道儿子毕业了以后想去当兵。女儿心怡去年考大学考了500多分,可是专业没有报好,决定再复读一年。所以,作为妈妈,春花现在担心的是,女儿今年一定要把志愿报好。
郭威的爸爸郭富龙说自己没有什么担心的。不过他还是有着自己的规划,在家门口他一拉了一车小石头,平平的铺在院子里,还种了花花草草。他还要在院子里建几个小亭子。到时有客人来,可坐在院里欣赏大山,大江的美,品茶休闲。
怒江边的龙布村是我们江河十年行跟踪的村庄,老支书从72年就开始当支书,清廉执政一直到干了40多年,如今已经退休在家。我们去的时候他有些兴奋,看来刚刚和老伴一起喝了小酒。大白天的两口子喝酒,看来日子过得不错。
龙布村“江河十年行”只是一村的木楼,生活还十分原始。这次来,新房子让我们连路都不认识。老支书说这是两年前盖的。
如今他的孩子们都在外面工作。2017年我们来的时候他还在做一种烧锅,现在说老了已经不做了,这个锅给我们当翻译的女孩说,一个能卖一百多呢。
怒江边的刘吉安家,是“江河十年行“到怒江来的10年中都住的农家。
如今他家的小院里也盖起了新楼。去年疫情来客少了,今年却是天天住的满满。以一间房一天150元为计,一年收入和我们来时,也是今非昔比。
刘吉安的儿子告诉我们,现在四,五天织的一块怒毯,也能卖到五,六百块钱呢。多种经营,加上买卖山货特产,怒江百姓的生话,不知我们再来时,又会如何让我们再刮目相。
第一个江河十年行我们走完了,第二个江河十年行我们继续纪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