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我们的行动 江河考察 【在新疆与千年古城相遇之四】​斯文·赫定的记录为绘制中亚的精确地图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在新疆与千年古城相遇之四】斯文·赫定的记录为绘制中亚的精确地图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汪永晨

2021-07-11


2021年7月2号,我们很多人几乎是在帐篷里被冻醒的。本来想戈壁滩白天热的要命,晚上不会太冷,但是夜里的罗布泊还是挺冷的。



6点多钟,帐篷外面的天已经红了,我赶紧起来往戈壁滩的山包上跑,太阳已经出来了一半儿。幸好初升的太阳上面有一条云,太阳在云里时,光不是那么刺眼。而透过来的光线却让这片云像一条条金河在天空中蜿蜒流淌。



此行第一天在沙漠里住,昨天晚上吃的,今天早上吃的,造成了很多的垃圾。山猫纵队的龙波队长带着司机们一起把所有的垃圾装在几个大黑袋子里烧掉以后埋了最后的灰。野外生存垃圾的处理是很考验旅行者对自然的态度的。

离开驻地,我们继续在罗布泊里行走。很多时候是走在干涸的河床里,时不时河床里有一些绿色的小草。那是不是说这些干涸还是有一些水渠呢?

中间休息的时候,远处的一片海市蜃楼让我们更是个个都举起了相机,手机。

罗布泊曾是中国第二大内陆湖,海拔780米。罗布泊曾有过许多名称,有的因它的特点而命名,如坳泽、盐泽、涸海等,有的因它的位置而得名,如蒲昌海、牢兰海、孔雀海、洛普池等。



据郦道元《水经注》记载,东汉以后,由于当时塔里木河中游的注滨河改道,导致楼兰严重缺水。敦煌的索勒率兵1000人来到楼兰,又召集鄯善、焉耆、龟兹三国兵士3000人,不分昼夜横断注滨河,引水进入楼兰,缓解了楼兰缺水困境。到公元四世纪,曾经是“水大波深必汛”的罗布泊西之楼兰,到了要用法令限制用水的拮据境地。尽管楼兰人为疏浚河道作出了最大限度的努力和尝试,但在此之后楼兰古城最终还是因断水而废弃了。曾几何时繁华兴盛的楼兰,无声无息地退出了历史舞台;盛极一时的丝路南道,黄沙满途,行旅裹足;烟波浩淼的罗布泊,也变成了一片干涸的盐泽。


至清代末叶,罗布泊水涨时,仅有“东西长八九十里,南北宽二三里或一二里不等”,成了区区一小湖。
罗布泊因它而繁盛的楼兰古国,一度吸引了很多国内外的探险者。几千年来,不少中外探险家来罗布泊考察,写下了许多专著和名篇,发表了不少有关罗布泊的报道。但是,由于各种局限和偏见,也制造了许多讹误,为罗布泊罩上了神秘的色彩。

意大利商人马可·波罗,俄国探险家普尔热瓦尔斯基,瑞典地理学家斯文·赫定,美国人哥丁顿,英国人斯坦因,日本人桔瑞超和法国人邦瓦洛等,都考察过罗布泊,并留下精彩的描写。




罗布泊现状,盆地中河流如塔里木河、孔雀河、车尔臣河、疏勒河等汇集于此,曾经形成了巨大的湖泊。此后湖水减少,楼兰城成为废墟。1931年中国学者陈宗器、德国地质学家霍涅尔对1921年塔里木河改道以来在罗布泊新形成的水域进行了实地考察,并于1931年完成了整个湖区的测量工作,实测罗布泊水域面积还有2375平方千米,水源来源于孔雀河,由北端入湖,进入湖心,向东膨胀,形如“靴子”,南北长85千米,湖区北部东西宽20千米,南部东西宽45千米,湖水很浅,在某些区域甚至不能行船,时有搁浅,西南有一河道与喀拉和顺湖相连。1921年,塔里木河改道东流,经注罗布泊,至1950年代,湖的面积又达2000多平方公里。
新中国成立后,兴起多次开垦浪潮,大批内地人迁移西部组成建设兵团,开展土地平整运动,塔里木河两岸人口激增,水的需求也跟着增加。扩大后的耕地要用水,开采矿藏需要水,人们拼命向塔里木河要水。几十年间塔里木河流域修建水库130多座,盲目地用水像个吸水鬼,终于将塔里木河抽干了,致使塔里木河由60年代的1321平方公里萎缩到1000平方公里,320公里的河道干涸,以致沿岸5万多亩耕地受到威胁。1960年代因塔里木河下游断流,罗布泊迅速干涸。到1972年,罗布泊最后干涸部分为450平方公里。



被称为死亡之海的罗布泊
罗布泊干涸后,周围生态环境发生巨变,草本植物全部枯死,防沙卫士胡杨树成片死亡,沙漠以每年3~5米的速度向罗布泊推进,很快和广阔无垠的塔克拉玛干沙漠融为一体。

今天我们一行人站在了当年斯文·赫定在罗布泊考察时所在地里中所立的碑前。感受遥想他曾经在这里留下的考察足迹。那份荒凉让我们无法想,像今天坐着车还如此辛苦的行走,他当年骑着骆驼,在如此干旱的地方是怎么生存,工作的。




斯文赫定是第一个在探险过程中聘用当地科学家和研究助手的欧洲科学探险家。
尽管他主要是探险家,但他也是发掘中亚古代佛教废墟的第一人。他对考古的主要兴趣是发现古代城市,而不想进行彻底的发掘。
尽管身材矮小在其长期探险生涯中,有好几次从敌对武装力量和大自然的狂风暴雨中逃生。他的科学文献和夹杂着自己的照片,水彩画,素描的旅行记录,为年轻人撰写的历险故事和他在国外的演讲使他成为世界知名人物。



作为中亚和西藏的专家,他可以不受任何限制的接近欧洲和亚洲的君主和政治家以及地理组织和学术协会。这使得他对那片处于权力真空的地区有着自己的独特见解。
斯文赫定是一个坚持自己见解和工作方法的人,在二十世纪也是如此。这一点使他不去考虑二十世纪的社会和政治动荡,想法和行动始终一致。



1926年冬,斯文赫定第五次抵达中国,受德国汉莎航空公司的委托,为开辟经中亚通往中国的航线做气象探险,带来一支由不同学科科学家组成的大规模远征队--所谓的“中瑞探险”(部分经费来自德国政府及德国汉莎航空),探险队主要探索戈壁沙漠和蒙古等地。



今天我们在罗布泊还缅怀了一位科学家彭加木。
1980年6月17日,这个平淡无奇的早上,彭加木留下一张纸条便独自踏上找水的路程,他带着2公斤水,一些干粮和防身工具。事出几个小时之后,同行人觉得不对劲,开始到处找人,都不见踪影。之后国家先后4次动用了飞机,汽车和大部队拉网式找寻,都没有任何结果。



一直到今天,都没有彭加木确切的消息,不知道他究竟生死如何。彭加木失踪事件一出,在社会中立刻引起轩然大波,罗布泊的存在因为这次事件更加神秘。大众传媒的普及,网络世界的发达,给这次事件冠上了各式各样的说法,但大多都没有事实考据。
彭加木毕业于中央大学(1949年后更名南京大学)农学院,他曾担任新疆科学院副院长,在这次考古之前他曾先后15次到新疆进行科学考察,3次进入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罗布泊进行探险,但是1980年6月5日他再次带领考古队进入罗布泊考察,而这次他再也没回来,神秘地失踪了,他们这次进入考察也是带有任务的,因为遗体一直没有被找到,所以这件事一直显得扑朔迷离,真相以及原因一直没有被证实。
同行的人把在沙漠中行走,自己饮用的珍贵的水放在了彭佳木失踪地的石碑前。那里有寻找彭加木时发现的他平时爱吃的大白兔的糖纸。我则深深的向这位科学家鞠了三个躬。



今天晚上我们扎营在离彭加木失踪地不远的大沙丘中。我和同行的李焰躺在沙丘上,她拍着星空,我数着天上的星星,看着银河,北斗七星,刘忻不时的在空中划过。
那满天的星星数也数不过来,它们是沙漠中一个又一个故事。
明天我们就要走进楼兰古城,去看那三间房,那佛塔,那城墙。